早晨睁开双眼,窗外竟是晴天,赶忙吃了点东西,跑到湖边去拍照。若非这样寂寞,新西兰的湖还是很美的。清晨金色阳光下,野鸭在湖边蹒跚,空气中有一丝清冽的甜香,我们几乎在湖边翩翩起舞,庆祝这久违的朝阳。

今天行程比较轻松,从瓦纳卡开车72公里去看一个叫bluepoolswalk的地方,然后到福克斯冰川住下,看看马修森湖,明天再看冰川。所谓的bluepoolswalk,就是一片湛蓝的水,很像九寨沟那么蓝,估计水中有很高含量的矿物质。来自大中国的我们,对这样的湛蓝并不陌生,我们不仅有九寨沟,还有喀纳斯呢。但与我们的景点的最大区别是人家这里的景点没什么人,从公路上走大约10分钟的路,就可以到达水边,任意取角度拍照,背景里都不会有人。

离开bluepoolswalk,天就阴沉下来,到达福克斯小镇时简直下起了小雨。我和小懿在皇后镇曾见到人家旅行社的宣传册上,有很多在冰川上乘直升飞机的照片,异常羡慕。上天这件事也是会上瘾的,小懿一直念叨着“我还想上天”。

今天入住的是真正的家庭旅馆,一套不知几间卧室的大院子,有一对老夫妻跟我们差不多同时抵达办理入住。经营家庭旅馆的似乎是一家三代女人,老奶奶怎么也有80岁了,女主人大概50多,还有一个年轻姑娘20多岁。在福克斯冰川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旅游就肯定没有人来的荒凉地方,这三代女人经营着一个偏僻的家庭旅馆,心里隐约有种《呼啸山庄》的恐惧。

办好入住后立刻驱车去镇上找游客中心,这个小镇是在太小了,一条商业街不足米长,只有两家餐馆、两个直升飞机代理店,和一个一游客中心。我们问过了所有的直升飞机代理以及游客中心,都说今天下雨,无论如何也上不了天,明天的天气目前还确定不了能否上天,让我们俩明天早上再来问。

我们俩悻悻的走入人气最旺的一家餐馆(反正一共只有两家)点了份薯条,吃了从早餐后的第一顿饭,然后开车去看马修森湖。不知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呢,还是这个湖本来就很一般,我们俩沿着湖边步道走了大概半小时,感觉马修森湖完全没有特点一点也不美,那个步道倒挺像《魔戒》中遇到精灵的那条林中小径。整个树林中此刻只有我们两人,在小径上拍了些照片后,身边这些奇形怪状的大树就越看越感觉害怕,似乎随时可以走动起来。我们俩逃也似的跑出树林,开车回家了。

第二天早餐后,眼看着时间已经快到9点,天空依然飘着雨,我和小懿决定退房走了。不死心的到镇上直升飞机代理店去问了最后一次,确认今天肯定不能上天之后,只好向Hokitaka前进。

从Hokitaka我们的旅馆走到海边只有几百米,就决定把车停在旅馆院子里,步行去海边。这里的沙滩就似外星球那般荒凉,天空飞着一些海鸟,沙滩上是些树枝、骨头等废弃物,如果拍摄世界的尽头,完全可以到这里来取景。此刻不由得对第一批来新西兰探险的英国人心生敬佩,当他们初踏上这片海岛,看到如此的荒蛮凄凉,是什么动力令他们敢于深入腹地去寻找食物和水,什么动力令他们在这里扎根发芽的呢?

墨菲定律永远都是准的,在新西兰全程我们只有今天下午把车停在旅馆没有开出来,当我们想去家庭旅馆的老爷爷推荐的餐馆吃饭时(这家餐馆距离海边只有米),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雨,雨量足够大到这米会把我们淋得湿透。我们只好在海边的公共厕所的小亭子里躲雨,下雨了天就很冷,我们俩觉得自己很凄凉。我跑出去问那拍婚纱的摄影师能否将我们俩带到餐馆,人家说不同路。只有米的距离,他们就这样扬长而去,留我和小懿在公共厕所足足冻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雨渐小,我们冲到餐馆中,这还真是一家气派的餐馆,场面非常大,每张桌子之间的距离也非常大,透着人家不缺地。服务生热心的给我们介绍菜单,虽然她说的是标准的英语,我还是一点没听懂她推荐的是什么吃食。在国外点菜的经验就是,点一个鸡肉、一个猪肉或者一个牛肉,至于人家怎么做这些肉,就完全形容不出来也听不懂了。菜端上来却给了我们最大的惊喜,服务生给我们推荐的两个人可以分享的那道猪肉,实际上就是一块东坡肉配了几片炒油菜加白米饭。这难道不是我们在新西兰可预期的菜品中,最好吃的一道吗。我们俩风卷残云般消灭掉那块东坡肉,完全没有吃饱,决定去爷爷推荐的另一家,卖不知什么鱼肉的店再吃一顿。

反正在新西兰的娱乐,不是做饭,就是到处吃饭。此刻雨比较小了,但还是飘着雨丝,我们俩的头发都湿了,按照地图寻找那家卖鱼的店。居然路过了一个电影院,很有美国小镇电影院的风范,估计也是Hokitaka这里唯一的夜生活所在了。卖鱼的小店在最靠海边的一条路上,就显得比刚才的餐馆荒凉,但直线距离也就不到米。原来爷爷形容的那么好吃的东西,其实就是炸鱼,不禁想起了英国的炸鱼薯条,果然我们本次新西兰之旅,一路上在餐馆吃的基本都是薯条,今天把炸鱼吃了,对英国食物的探索就算圆满了。

原本的计划是从Hokitaka开车40公里到格雷茅斯去看千饼岩,今晚住在格雷茅斯,明天去基督城。但早上起床窗外依然飘着雨,勇敢的小懿决定横穿南岛,去东海岸的凯库拉看抹香鲸。全程多公里,真是女中豪杰。

全程多公里,仅下午2点多在一个十分荒凉的地带的一间公路边小餐馆停留了一下,买了份炸薯条。在这家小餐馆见过的每一个人,都特别像悬疑小说中那种乡村小旅馆的组成人员。无论是在柜台内卖给我们炸薯条的表情漠然的老太太,还是在我们之前已经坐在餐厅里喝着杯啤酒的中年男人,或者是当我们等候薯条时推门而入的又一位中年略老的男人,以及给我们把薯条拿上来的看起来智商有点问题的年轻姑娘。老天爷我脑海里似乎已经有了一部成型的探案小说,阿加莎克里斯蒂那款的,乡村小旅馆的老太太有个弱智的孙女,之前坐在这里的是当地一个丧妻的有钱男子,之后推门而入的是当地的警察,我们俩是毫不知情的过客。根据剧情发展,下一步马上就要发生命案,死的估计是那个有钱男人,然后我们当时在屋内的每个人都有作案嫌疑,波罗或者马普尔小姐必定找出我和小懿跟死了的男人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最后凶手不是警察就是弱智姑娘……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薯条一端上来我立刻拖着小懿跑出这间奇怪的路边小餐馆,太可怕了。

大约下午4点钟,我们见到了东海岸的汹涌波涛。看到美好的东海岸,我们不禁有点后悔当初的行程订了从中线山路放弃了东海岸而是转到西海岸,其实如果不去米尔福德峡湾,从皇后镇开始就拐到东海岸的话,那些没看到的米尔福德峡湾(下着雨差点没冻死我们)、福克斯冰川(反正也没看到)和Hokitika的日落(阴天一点不美),真的没什么可遗憾的。不过旅行总是如此,就像人生,没有任何一条路在走之前,能够预料到它的风景,没有任何一件事在做之前,就能预料自己喜欢不喜欢做,只有尝试过才有资格说不喜欢,没见过的地方,怎么能说好还是不好呢?

在澳洲或新西兰这两个国家旅行,如果晚上不想无聊死,那真的只能住青旅,整个国家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大概就是青旅的厨房,每一个炉眼都热气腾腾的做着不知哪国的菜肴。今天我们遇见了一大批近20个年轻小伙子在搞烧烤晚会,大量的鸡腿、牛排、香肠、鳕鱼等食材在烧烤炉上铺开,看起来十分诱人。不过我和小懿毕竟没有丢了中国人的脸,当我们俩在一张餐桌上铺开一大片四菜一汤时,那些吃烧烤的小伙子们也是惊诧于我们两个女生能吃这么多东西。

新西兰的观鲸的确是件很高大上的事情,在我们所有的船出发之前,已经有直升飞机先行到前方探测,我们看到船员们一直在用对讲机各种联系,船的方向也一直在调整,1个多小时后依然没有看到抹香鲸的踪影,船长拿出了一个拖把绑的水桶放入水中,把耳朵贴拖把头听了又听,不知这是船长的什么家传秘密武器,然而这个拖把头依然没有把我们带到抹香鲸的身边。就在船员已经基本决定要返航的时候,忽然大家表情兴奋起来,一直拿着对讲的女船员对着对讲机说“谢谢你救了我们”。出发前也没认真看一看船票政策,如果硬是没看到鲸鱼,是否也退80%票款呢?

当我们到达时,已经有很大一片船尾成一圈了,我们迅速加入,果然看到鲸鱼的后背在喷水,我们来的终究是有点晚了,鲸鱼喷了不到2分钟水,给我们解说的那位女船员就说“它要潜水了,大家快拍照”。我这个没有鱼类科学常识的人,正在疑惑为何鲸鱼潜水之前才是拍照时机,忽然见鲸鱼把整个尾巴竖起,狠狠地拍起了一大片海浪,然后从海面消失不见。而我当时手中居然拿的是手机不是相机,完美的错过了最佳拍摄时机。

小懿兴致不减的把车开到镇子另一头去看海狮,作为去过加拉帕格斯群岛,在海水中曾与海狮一同游泳嬉戏的我,对海狮这种海洋生物,实在装不出太大兴趣了,不过这一只的表情,还是值得一张照片的。

就这样回来了,新西兰的风景,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是无敌的博大广袤,但回想起新西兰的旅程,就难免心中浮现金庸的《白马啸西风》的结尾“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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