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美国之行

舒墨终于踏上了一直心心念念的美国之行的旅程，在波士顿玩了几天，实现了她的哈佛摸脚愿望之后，她便来到圣地亚哥开会。前两天她都比较紧张的准备自己的ppt，终于第二天讲完了，松了一口气。第三天下午的时候，舒墨收到梁哲的消息：你在SanDiegoConventionCenter吗？

舒墨：是的

梁哲：那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舒墨看着手机将信将疑，难道我是在做梦？舒墨转头看了看会场的人，还有前面的大屏幕，每个字都那么清晰，这么真实的梦？算了，还是出去看看吧。

舒墨走到会议中心大门口，梁哲果然站在那等她，舒墨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哲回答说，“我妈在加州，我过来陪她。”

舒墨想了想，问道，“那你自己过来，还让我帮你买手机啊？”

梁哲说，“我开始也没想着过来，后来我妈让我来，我就来了。”梁哲接着说，“走，我带你去海边。”

舒墨说，“可我还在开会呢。”

梁哲说道，“你不在群里说你ppt讲完了吗，这些东西回去看会议资料好了，走吧，难得来一次。”

舒墨想了想也是，听来听去也是这些东西，难得来一次，还有专门导游，那还是出去玩吧，于是说道，“等我会，我把东西拿出来。”

舒墨很快拿完东西就出来了，问道，“我们去哪？”

梁哲说道，“我们先去海边。”

“是LaJolla海滩吗？”舒墨问道。

“看来提前做过功课了，”梁哲笑了笑，“恩，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那看小海豹。”“耶！”舒墨高兴的欢呼着。梁哲转过头看了看她高兴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圣地亚哥，一个非常美丽，拥有公里原始海岸线的城市。而LaJolla则是这条海岸线上最美丽的明珠。这片海滩弯曲悠长，海面一望无际，海鸟在天空自由的飞翔，还有陡峭的悬崖，形状随意的岩石，海滩和岩石上有懒洋洋躺成一片的海豹海狮，海边有欢呼奔跑的小孩，还有打闹嬉戏的情侣，有下水游泳的泳装美女，还有那些扛着装备准备下水的深海潜水者。。。好丰富多彩的海滩，舒墨忍不住加速跑过去，看着这些一动不动享受着阳光和海风的海豹海狮们，梁哲也跟着跑了过来，舒墨问道，“对了，哪些是海豹哪些是海狮啊？长得好像啊。”梁哲指了指身边这个说，“你看这个，它身上有斑点，是海豹，因为海狮基本都是纯色系。而且你仔细看，海豹的爪子像猫爪，而海狮的像是鱼鳍。然后你再看旁边那只纯色的，是不是脖子比较长一点？”舒墨朝梁哲手指的方向望去，“恩，是的。”梁哲接着说，“海豹是没有脖子的，所以在海洋馆里面表演顶球的是海狮。”舒墨看着梁哲说，“哇，你知道的很多也。”梁哲笑了笑说，“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海豹海狮傻傻分不清楚，回去就查了查，才知道的。”舒墨笑了笑说，“果然有导游比较好。”“恩，那是，导游兼职司机兼职摄影师。”梁哲也笑着回答，此时在梁哲的心里想着，能和你一起，不管干什么，都好。

“也对哦，那你帮我多拍些照片吧，”舒墨递给梁哲她的手机。梁哲接过手机，“哎呀，我把相机忘在车里了，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舒墨摇了摇头说，“不用，就用手机好了，我手机空间挺多的。”“好！”梁哲点了点头。梁哲看着舒墨那高兴的样子，从海滩的这头跑到那头，从海滩到岩石上，差不多是要数一数有多少只海狮和海豹了（图片来自网络），于是打趣的问道，“数清楚了有多少只海狮多少只海豹了吗？”舒墨想了想，然后说道，“一共只海狮，99只海豹。”梁哲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你还真数了？”舒墨咯咯的笑着说，“这你也信啊，哈哈哈哈！”

舒墨边笑着边在海滩上奔跑着，她的头发跟着她在身后飞舞，不爱穿高跟鞋的她开会也会穿着一双小白鞋，淡蓝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长裙，显得那么纯净清爽，她背上那个粉色小狐狸的双肩包还有那个失而复得的魔方，跟着她一起在她身后跳动，梁哲忍不住把这一幕拍了下来。此刻，他好想跟上前去，牵起她的手，就这样在海滩上奔跑，伴着耳边拂过的海风，看着她侧脸的微笑，让时间停滞。舒墨转过头来看着梁哲，“我看到前面的草坪上有人在吹大泡泡，要不要去看？”梁哲点了点头。

原来是有人在那里卖大泡泡，梁哲二话不说买了一罐泡泡递给舒墨，你来吹？“好啊！”舒墨接着泡泡，按照卖泡泡的人的示范，她拉出了一条很长的弧线，“哇，这个泡泡可以拉这么大啊，好厉害啊！我小时候的泡泡都是吹的，很小的那种。”梁哲看了看舒墨，问道，“我可以试试吗？”舒墨把泡泡递给梁哲，“当然可以啊。”梁哲接过泡泡对舒墨说，“你站在这不动啊。”舒墨疑惑的看着梁哲，“你想干嘛？”梁哲笑了笑说，“我不确定行不行啊，就是先试试。”说完他举起泡泡器然后拉着泡泡绕着舒墨快速走了一圈，舒墨站在这一大圈的泡泡中间，看着泡泡慢慢的落下，颜色变换，直到被风吹散，变成泡沫，舒墨说着：好美啊！这个时候有几个小朋友看到这边有大泡泡也跑了过来，其中有个小姑娘问道，“大哥哥，我可以要一个刚才姐姐那样的大泡泡吗？”舒墨看了看梁哲笑了笑，梁哲点了点头然后对小姑娘说，“那你站好了，不要动哦。”梁哲迅速的用泡泡画了一个圆圈，小姑娘站在中间看着泡泡摇摆落下，好开心，然后别的小朋友也觉得这样很好玩，于是不停的让这个大哥哥帮忙给他们画圈圈，于是梁哲和舒墨就这样陪着几个小朋友们在草坪上吹着泡泡，直到把泡泡水用完（图片来自网络）。小朋友们满足的离开了，舒墨看着梁哲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亲和力的嘛，和小朋友们玩了这么久。”梁哲不好意思的说，“我想大概因为你在这吧，不然我一个人的话估计小朋友们也没兴趣跟我玩。”梁哲看了看时间，说道，“不早了，我带你去下一个地方。““还去哪？”舒墨问道。“一会你就知道了。”梁哲没有直接告诉舒墨要去的地方。

开了一会，他们到了一个断崖，舒墨问道，“这就是日落绝壁吗？“梁哲点了点头。断崖上的风比较大，海风卷起层层海浪拍打着岸边，梁哲把事先准备好的外套披在舒墨的肩上，”这里风大，别着凉了。”舒墨披上梁哲的外套，看着日落的方向，太阳慢慢开始靠近海平面，颜色也慢慢的变得越来越红，四周的天空也逐渐从金黄色变成了绯红，映照在海面上，拉出一条红色的海岸线，然后随着海浪慢慢的蔓延传播开来，残阳如血，描述的便是此刻的颜色吧，舒墨不禁抬起手来，想触碰天边的太阳，仿佛她离的那么的近，触手便可及。渐渐，太阳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但天空依然还是那么的绚烂，这便是落日余晖，在整个天际蔓延铺开，整个天空也舍不得暗下来，就像在日落绝壁上看完还意犹未尽，不愿离去的人们一样。

这个时候旁边有人过来找梁哲帮忙照相，梁哲帮他们照完之后，那个人问道，”你需要我帮你们照相吗？“梁哲想了想问舒墨，”怎样，我们要不要来一张合影？”舒墨点了点头说好啊，梁哲问，“那摆什么pose呢？”舒墨想了想，“要不要我们就坐在这断崖边上，面向日落的方向，让他帮我们拍一张坐着看日落的背影吧。”“好！”梁哲把手机递给那个人，说我们面向太阳的方向坐着，你帮我们拍一张背影吧。就这样，梁哲和舒墨有了一张单独的合影，梁哲坐在左边，高大的身躯，舒墨坐在右边，小鸟依人。看完日落，梁哲和舒墨都不想离开，梁哲问道，“舒墨，你冷吗？”舒墨说，“不冷。”“那我们在这多坐一会好吗？”梁哲问道。“我也这么想。”舒墨回答说。梁哲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远方逐渐褪去颜色的天空，他不想离开，是想让这美好的一刻久点，再久一点。此刻，他好想拥抱她，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就没有勇气开口，只是看着天边的颜色渐渐地变暗，看着海面的颜色是如何渐渐变暗褪去，然后接受月光的照耀。舒墨眺望着四周，海面有翱翔的海鸟，遥远的峭壁上，有树木，有房屋，有人烟，舒墨感叹道，”好羡慕那些住在附近的人啊，吹着海风，看着日落，安静的享受着太阳每一天的告别，时不时还有海鸟相伴。”梁哲看着舒墨的侧脸说道，“如果你想，还可以再来。”终于，太阳的颜色全部褪去，海面变得深邃，舒墨起身说，“我会想念这里的。”梁哲也跟着起身，“走吧，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他们一起看着今天拍的照片，舒墨指着有一只可爱的海狮，说道，“你看这只海狮好好玩啊，看到我在跟它拍照，它还故意伸长了脖子。”“实力抢镜！”梁哲说道。“你看这张，这个岩石上居然躺了这么多的海狮，而且他们都还堆在一起睡觉，像我们小时候挤暖一样，”舒墨笑了笑说，“要不要数数这里一共躺了多少只海狮？”梁哲笑了笑说，“1，2，3，。。。一共18只。”舒墨说，“不对不对，你漏数了一只，你看这下面还压了一只。”“这下面也压力一只，”梁哲也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两个人就这么无聊的数着海狮，此刻正是应了梁哲那句话，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好，多么无聊的事都会变得有趣。然后他们又看着日落的照片，最后一张，是他们一起看日落的背影，梁哲问道，“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你？”舒墨说，“好啊，好像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的合影吧。”梁哲把照片发给她了，然后假装不知情的说道，“是吗？我们认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单独的合影？”舒墨摇了摇头，“我仔细想了想，的确是没有。”“哦，那这张照片我得好好保存了，早知道让他拍正脸了。”梁哲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我觉得拍背影也挺好的，给人一种很安静很享受日落的感觉，不是吗。”舒墨回想到刚才的日落，脸上写满了满足。

舒墨看了看时间，都十点多了，“都十点多了，我们该回去了，我去结账啊。”“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梁哲笑着说。舒墨结完账梁哲开车送舒墨回酒店，在酒店门口，舒墨问道，“梁哲，你住哪？”梁哲说，“我已经在旁边订好了酒店，明天还有活动呢。”“明天还有什么活动？”舒墨猜想着，“不会是带我去迪士尼吧？”梁哲问道，“你想去迪士尼？”舒墨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就是猜猜，也就知道迪士尼。”梁哲说，“明天带你去干一件你肯定没有干过的事情。”“什么事啊？”舒墨好奇的问道。“先不告诉你，明天你就知道了。”梁哲卖关子说。“你这样吊人胃口不太厚道啊。”舒墨抗议说。梁哲笑了笑说，“留点悬念嘛，明天就知道了，今天呢，有只海狮和99只海豹等你慢慢消化呢。”“那好吧，那晚安吧，今天谢谢你！”舒墨说道。“今天也谢谢你，我也玩的很开心。”梁哲微笑着对舒墨说，“快回去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舒墨说了句拜拜走进了酒店，梁哲目送她进去了之后才上车离开。回到酒店后，梁哲打开手机，看着那张他和舒墨的合影，一直傻笑着，就这样他抱着手机看着这张照片直到睡着。

第二天早上十点的时候梁哲开着车在舒墨酒店楼下等她，舒墨上了车之后梁哲问道，“昨晚睡得好吗？”舒墨一边回答一边看着窗外，“恩，挺好的”。梁哲接着问道，“有没有梦到小海豹小海狮？”“那倒，”舒墨本想说没有，但是又立马改口到，“没有，是不可能的。”舒墨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其实是梦见他了吧，更何况是那样一个梦：

在圣地亚哥的日落绝壁，舒墨看着一旁的师兄，问道，“师兄，你的脸怎么看起来好像梁哲啊？”师兄温柔的看着舒墨回答说，“是吗？可能是你最近和梁哲相处多了的缘故吧，你是不是都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舒墨看着师兄说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忘记师兄的样子呢。”师兄依旧温柔的看着她，然后问道，“既然你说我的脸看起好像梁哲，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什么样子？舒墨也问着自己，可是记忆却怎么模糊了起来，似乎只有一个轮廓，仿佛像是没有对焦好的模糊照片，看不清五官。师兄摸了摸舒墨的头，“好了，别想了，专心看日落吧，一会太阳就要藏到海平面下了。”舒墨问道，“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陪我看日落，你不用陪文馨姐吗？”师兄笑了笑说道，“你忘了，和你一样，我也来开会了。”说完师兄把手上的外套披在舒墨的身上，“这里风大，当心着凉。”舒墨看了看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师兄，你怎么拿着梁哲的外套啊？我记得这件外套是梁哲的，是黑色的，而你那次在WennerGrenCenter给我披上的外套是军绿色的。”师兄笑了笑说，“你记得都还挺清楚的。”舒墨看着眼前的这个师兄，“不对，你这张脸不是仅仅像梁哲，而就是梁哲，衣服也是梁哲的，你是梁哲对不对？”师兄问道，“那你觉得我说话的声音呢？还有，镧、铈、镨、钕、钷、钐、铕、钆、铽、镝、钬、铒、铥、镱、镥，这是梁哲知道的吗？”舒墨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师兄，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有着师兄的声音和记忆，却是梁哲的外表？”师兄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我是谁？”师兄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舒墨喊道，“师兄，你别走！我喜欢你！”师兄转过身来看着舒墨，问道，“为什么？”舒墨似乎要把这一年来藏在心底的情愫全部表达出来，“因为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打开了那扇门，给我希望和温暖，因为你帮我找到我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你在学术上陪我成长，因为在你的讨论当中我学到很多东西，每次当我无法突破的时候你总是能给我最正确的指引，没有你，我不知道要自己摸爬滚打多久才能有这样的突破，我以为我是一个极其无聊，只会捧着书背元素周期表的人，我以为我不会碰到另外一个像我一样背镧系和锕系元素的人，没想到我真的遇到了，遇到了这样一个才华横溢，温柔体贴的你。我多希望，我遇见你，在文馨姐之前。”两行泪从舒墨的眼眶中静静的流淌下来。师兄把手缩进衣袖，然后举起衣袖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这个动作？舒墨回忆着在瑞士的时候，梁哲也是这样用衣袖擦拭着她的眼泪，她抬头含泪看着眼前的他，“你到底是谁？”他依然还是温柔的看着舒墨，然后回答说，“我是你心底的那个人。”说完，他便消失在舒墨的眼前，舒墨拼命的喊着师兄，师兄！然后从梦中惊醒过来。舒墨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舒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做了这样的梦？舒墨回想着浩轩的面孔，还是清晰的，为什么梦里的自己连他什么样子都很模糊了，梦见他却需要用别人的脸，难道那是内心那个真实的自己，要慢慢忘记师兄，完全放下的意思吗？想到这里舒墨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也是，我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人家结婚了有孩子了，阖家幸福，我跟着凑什么热闹，早就应该放弃不是吗？无关的喜欢对于他来说也只是麻烦，我何必给他增添麻烦呢。还是关灯睡觉吧，舒墨对自己说道，然后关了灯躺下了。

“舒墨！”舒墨听到梁哲的声音，转过头看着他，不禁又想起梦里这张脸用这师兄的声音。“怎么了？”梁哲见舒墨刚才有点恍惚，都没听到自己说话，然后现在又这样诧异的看着自己，于是问道，“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舒墨摇了摇头，说，“没有，对了，我们今天去哪啊？”梁哲看着舒墨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心事，但是也不好继续追问，于是换了话题问道，“你玩过什么刺激的项目吗？”舒墨想了想回答说，“过山车算不算？”梁哲停顿了几秒，然后说，“算是吧。”“什么？”舒墨声音大了几个度，然后用惊恐的表情看着梁哲，问道，“你不会是带我去蹦极吧？！”梁哲转过头看着舒墨一脸受惊吓的表情，内心却在偷笑，心想顺便逗逗她，“蹦极很可怕吗？”舒墨立马说道，“梁哲，还真是蹦极啊！不，不，不，”舒墨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不去，不去，不去，你现在调头吧。”梁哲没想到她还真怕蹦极，突然心里又担心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安排对不对，实在不行就只能带她去迪士尼了，梁哲看着舒墨说道，“不是蹦极，是高空跳伞。”“真的吗？”舒墨突然喜出望外的看着梁哲问道。梁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你怎么表情变化这么快？你确定高空跳伞可以啊？”舒墨高兴的说道，“其实我之前有看过高空跳伞的网页和视频，觉得很好玩，可以像小鸟一样在天空翱翔，一眼万里，还是蛮期待的。”“那你怎么那么怕蹦极？”梁哲好奇的问道。“蹦极和高空跳伞不一样啊，蹦极极速下降，还会再空中上下好多个来回，跟被人用绳子拴着甩来甩去一样，我可不想花钱找自虐。”舒墨说着。梁哲点了点头说，“你想尝试就最好了，刚才我差点准备调头带你去迪士尼了。”

很快他们就到跳伞的地方了，可能是因为工作日，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多，在前面一系列等待排队和学习过程之后，他们可以登上小型飞机了，在去小飞机的路上舒墨问梁哲，“你怎么不需要教练？”梁哲说道，“我在USPA美国跳伞协会训练过，拿到了A级证书，可以单人跳伞。”舒墨看着梁哲，“哇，你好厉害！”梁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这是舒墨第一次这么简单直接的夸自己。舒墨心想，梁哲到底什么背景啊，一会全款买个房子，一会跟诺奖得主身边的人又那么熟，说来就来加州，玩个跳伞立马就会单人跳，下回是不是要变成会开飞机的舒克了？算了，反正也跟自己没关系，想那么多干嘛。梁哲怕舒墨觉得紧张，便说道，“其实不必害怕，虽然自由落体时间大约是60s，其实失重时间只有几秒。”舒墨有点不解的看着他。梁哲接着说，“你真正感受失重的时间是从机舱门往下跳到达到自由落体速度这个时间，也就是速度从0增加到km/h的时间。”“km/h除以重力加速度，*/(*10)，大概5秒钟的时间？”舒墨问道。梁哲点了点头，“果然是学霸，过了这5秒，速度达到平衡，你就不会有失重的感觉了。”舒墨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会有点紧张。

飞机在飞行约20分钟之后便到达米的高空，前面有些人慢慢的跳了下去，轮到舒墨了，走到机舱边缘的时候，舒墨吓得紧紧的扒住机舱口，“Ohmygod！”“舒墨，放松，只有5秒。”梁哲跟教练示意了一下，然后抓着舒墨的手腕，“你害怕的话就大声叫出来”。舒墨看着梁哲，觉得有一股力量从手腕传输到自己的身体里，帮自己驱赶着内心的恐惧，舒墨深呼吸了一口气，冲梁哲点了点头。随着“啊”的一声，舒墨和她的教练，还有梁哲一起纵身跃下飞机，舒墨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也忘记了数秒数。她感觉一阵气流强烈冲击她全身，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梁哲紧了紧他握着舒墨手腕的手，示意她已经过5秒了，舒墨这才睁开双眼，他们转过头对对方用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因为在这高速下降的过程中，脸部表情基本不由自己控制。大约30s之后，梁哲示意放开了她的手，到离地面大约米的时候，主伞打开，在短暂的骤然上升之后，速度又再次达到平衡，然后缓慢下降，教练告诉舒墨可以好好用眼睛享受这6分钟。（图片来自网络）

哇哦，此刻舒墨感觉是只小鸟，自由的滑翔在天空中，看着美妙的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大海，天空和大海在远处的尽头相会，交界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白色的云带，向两端绵延伸展至另外的方向，随着身体在半空中盘旋，舒墨看到天与海与地面的交界，这交界的云带连成了一个圆。随着慢慢的下降，山丘的轮廓也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在高空俯瞰山峦，有些山脊之处还点缀着朵朵白云，有些会有绵延的公路，远远望去像是血管一样，穿梭在其中，然后将不同的山脉连接起来。然后，山丘越来越近，慢慢的自己被绿色包围，接近地面。就这样，这一次高空跳伞便接结束了，教练问舒墨感觉怎么样，舒墨说从惊吓到适应，到享受。教练接着问，那以后还会再试吗？舒墨笑着回到说，为什么不呢？

拿到证书舒墨高兴的对梁哲说，“梁哲，谢谢你今天带我体验这么好玩的项目，说吧，一会想吃什么大餐？”梁哲笑了笑说，“看来我还是蛮适合当导游的嘛，要不这样吧，都来圣地亚哥了，怎么能不吃海鲜呢，走，我带你去一家非常地道的海鲜店，尝尝这里的海鲜。”“好啊！”舒墨爽快的答应着。

吃完海鲜梁哲把舒墨送回酒店，然后对她说，“我要回去了，我妈妈傍晚要用车，我们斯德哥尔摩见吧。”舒墨点了点头，“恩，我们斯德哥尔摩见，路上小心！”“你后天的飞机吧？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梁哲有点舍不得离开。“放心啦，已经跟酒店预订好去机场的出租车了。”舒墨说道。梁哲点了点头，“那好，那，我走了。”“好，拜拜！”舒墨朝他挥了挥手。梁哲发动了车，在后视镜中看着舒墨越来越小的身影。

舒墨离开圣地亚哥的时候，在飞机上俯瞰这座海滨城市，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平线，她想到那日的高空跳伞，想到梁哲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他们一起跳下飞机的情形，突然舒墨对自己说，等等！我这是在回忆梁哲吗？不不不，我只是在回忆高空跳伞，对对对，只是高空跳伞，如果换成是其他教练握住我的手腕，我也会跟着一起回忆的，恩，这只是其中一个元素而已，就像背元素周期表一样，落了一个都不能算背全了。算了，还是背元素周期表吧。

这个时候旁边的人搭讪问舒墨看圣地亚哥干什么，舒墨说开会，那个人说他也是，然后顺便旅游了一个星期，还尝试了高空跳伞，然后说：我觉得高空跳伞真的很有意思，你尝试了吗？舒墨点了点头。那个人有点惊讶的说：哇，那你很勇敢啊，感觉不错吧？舒墨又想到高空跳伞的情形，当然也包括梁哲握住她的手腕一起跳下飞机的情形，心想，天哪，我还是不要跟这个人聊天了，不然一会什么海滩啊，海豹海狮啊，日落绝壁啊全出来了，算了，我还是装睡吧。于是舒墨跟旁边的人说自己感觉很累了，想休息一下，便开始装睡背元素周期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