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美人鱼”表演地的狭窄，表演馆是一个正规的“馆”。与其它地方的海狮海豚表演场馆一样，扇形座位，包围在水池周边，有利于观众更好的欣赏体验。

今天游客不多。除了零星不多带孩子的散客，只有一个来自海安的老年旅游团。表演前，有一个合影项目。一只可爱的海狮，跃出水面，在主办方设置的高台上，与游客合影。这个小东西很聪明。拍摄时，让它亲一下客人，它会凑过嘴巴在客人肩部、胳膊或者脸颊上。让它握手，会将上肢与客人的手搭在一起。一张照片十块钱，不算贵也不便宜，与大多数旅游点一样。

可爱的表演

我看着老年团里有人起身去拍了。一个人往往会带动一群人。导游煽动性的语言很有诱惑力，感觉不去合影便错过一次机会似的。我们孩子的姑奶奶之一，抱了宝宝过去。我们满心希望来一张宝宝和海狮的亲密图。偏偏熊孩子有点怕怕，拍摄时五官挤在了一起。也不错。这是真实地记录，没有程式化的笑。

表演是程式化的。像在其它海洋馆看到的差不多。三位驯兽员带了三只海狮上场，一位主持拿了话筒等在表演台。看到他们上来，便用诱导性语言热场。不知是话筒不好还是音响问题，听不清他说什么。好在我们主要看海狮表演不是听他说。隐隐听清“鼓掌”二字，就看到三只海狮的前肢不停地扇乎。它们鼓掌了。

人们欢笑着开始鼓掌。人类的掌声，鼓励了海狮，它们鼓掌得更欢腾了。这是一场美妙的互动！随着主持人的指挥，三只海狮一起下了自己的表演台，在驯兽员引导下一起走起正步。圆嘟嘟肉滚滚的海狮们，摇摇摆摆地走路姿态，太搞笑了。

来张合影

有趣的是，只要表演一次，驯兽员就会奖励一口吃的给它们。表演因为每一次的奖励而愈发卖力。其中一只最胖大的海狮，可能最聪明最能干，好几个单独表演的项目都是它。它得到的奖励最多，所以它最丰硕健壮，像唐代的大美人一样。好在它们的世界中，没有减肥的概念。否则，它会不会罢工，为了少吃一口？

在这一只大海狮表演的时候，另外两只也没闲着。不停地为表演者鼓掌。就像我们一样。区别是，我们的鼓掌自觉自愿。它们每一次鼓掌过后，都有一块美食奖励。谁说过“肉食者鄙？”那是因为说话的人不缺一口吃的。灾难、战争中的人们，不比动物们强。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不为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不能“好死”时，活着便是胜利，便是王道。

听到有人感慨：它们真可怜。我产生了上述感想。有什么可怜？怎么活都是活。正想着，一只海狮脑袋上顶了一个彩色的球，两只后肢之间夹了一个球，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应该说，有难度。海狮并不觉得。它很用心又很自得地走着，稳稳当当。两个球被取下了，海狮得意洋洋地归位，吃了一口美味。

宝贝，鼓掌

难度最大的水中顶球，从来都是表演的高潮。两只球吊在空中，需要跃起一定的高度才能碰到。在主持人的语言引导下，两只海狮高高跃起，都触碰到了球。观众席本就不间断的掌声，更加响亮。三只海狮自己的前鳍也不断地对拍。它们的成就感爆棚。

我看过好几次类似表演。今天的注意力主要在海狮鼓掌上。我知道，它们能熟练进行这个动作，是无数次训练的结果。我不知道的是，它们知道鼓掌的含义吗？当人与它们一样进行同样的动作时，人的情绪是欢快的。它们呢？每一次训练者塞给它们或扔给它们的一块鱼，是它们在规定时间内的报酬。

我一点没有轻看它们的意思。我们每天上班下班，应付各种愿意不愿意的场景，不也是一样？不一样的表现形式，一样的目的。相比很多浑浑噩噩的活着的人，用劳动争取最好的生存，相当了不起！

再见！我听到了主持人的告别语。表演结束了。我的极地海洋世界游玩，也结束了。开心的宝宝意犹未尽。他像小海狮一样可爱，在观看的过程中，不断拍着自己的小手。全部结束，他的小手都拍红了。真正开心的，原来是他！没有功利、没有奖励，就是开心。他第一次鼓掌被鼓励后，便可着劲儿鼓掌了。

完美表演，成功

我抱过他，使劲亲亲。他享受地依偎着我，嘴巴里说着“要大姑奶抱。”又一代孩子，在成长。生生不息，家族的希望，也是国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