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y在她的游记里写道:“十五年,我走过的地方花开成海,新西兰是最美的,没有之一。”今天,我们跟着Sherry的镜头,去一趟新西兰吧。

/9/25基督城Christchurch

上午10:00,航班准时降落在基督城。南半球的早春寒意未褪,阳光明媚但空气清凛。半小时后,一行4人在机场顺利汇合,小黑,Cici,大致,我。前两位是恩爱夫妻,后两者是多年老友。

在机场取完车,我们慢慢开往市区,因为要适应左行,还要测试大致从国内带来的GPS。市中心在地震后被封起来,很多道路都走不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我们预订的ChesterStreetBackpackers。

旅馆服务员是个漂亮的日本美眉,叫Chihiro,长得像混血儿。她的日文名字的中文书写是“千裕”,好美。

她旁边总有个男生晃来晃去,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来自台湾,叫Benny。

Chihiro和Benny,是我遇到的第一对打工旅行者。在后面的旅途中,还遇到很多很多。

夜晚很冷,房间里要开电暖气,长途飞行大家都累了,早早休息。当时不知道,14天后我回来还是住在这里,并且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刻。关于基督城,关于地震,关于这家旅馆,请容我最后再讲。

/9/26基督城-格雷茅斯Greymouth

新西兰国土很小,公里就能横贯东岸和西岸。西海岸的小镇Greymouth,距离基督城只有公里。笔直的路延伸向连绵雪山,路两边是牧场和果园,只见风景不见人。不习惯左行,总觉得对面的车在逆行。

新西兰地广人稀,基础建设秉承实用的理念,道路都不宽,高速路也就是两条车道,两边各一条,中间没有隔离带。很多桥梁和较窄的地段就只有一条车道,路边会有这样的交通标志,示意往来的车辆要自觉让路。谁给谁让呢?这个的意思是我们给对面的车让路,因为过来的黑箭头比过去的红箭头要粗,如果粗细是反过来的,就代表对面的车要让路。

边开边玩,一路所到,即是风景。不远处有一片湖,蓝得不真实,湖畔树林里还有积雪,依稀有冬日的感觉。

湖边是草地牧场,四周有带电的铁丝围栏,防止羊咩咩们跑出来。

亚瑟山口(Arthur’sPass)-薄饼岩(PancakeRocks)-格雷茅斯,沿着西海岸沿线的SH6国道一路前行,路过上亿万年的地震而形成的沉积和风化景观,公路延展的黄金海岸,抬头低眉之间,都是美景。

/9/27

格雷茅斯-福克斯冰川FoxGlacier

天气有时晴来有时雨,一路上彩虹频现,牧场和远山若隐若现,美得不真实。

前一天预定好的Heli-hike,由于冰川上云雾很多,直升飞机不能降落,这一批的徒步取消。于是驱车赶往出现在新西兰邮票上的景点——LakeMatheson。

实际的风景是这样的,阴天,看不到山的倒影。

倒是湖边的牧场,一抹雨后彩虹,一棵遗世老树,画不出的静美。

隔天上午,我们准备收拾东西去皇后镇,我心神不宁,自己偷偷走出旅馆,想再去i-site看一眼。一进门,看到那个接待美女,正拿着写有我电话的条子在拨号码。我兴奋地问她:Anygoodnewsforme?她看到我,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早上8:30有两个空位。

我一边喊着让她holdon5分钟,一边冲出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旅馆,找到另外三个人,问谁去谁去,大致说,我去。

在教练Tylor的指导下,我们一行12人,开始在冰川上徒步。

阳光下的冰川闪烁着耀眼的银白,亿万年的冰洞深藏着梦幻般的蓝色,美得让人窒息。两个多小时的冰川徒步,兴奋不已,意犹未尽。

/9/29Fox冰川-皇后镇Queenstown

公里的路程,开了6个多小时,沿途风景美的让人心醉,根本没办法疾驰而去。

你不能对稍纵即逝的彩虹视而不见,那是梦中才有的幸运。

你不能对闯入视线的雪山牧场视而不见,那是只能向往不能驻留的地方。

你更不能对携手漫步海边含情脉脉的Cici和小黑视而不见,那是你羡慕而不得的幸福。

抵达皇后镇时,已是晚上10点。

由于房间预定问题,我们多了一个室友——Tim。Tim是爱尔兰人。他说这里有很多冒险刺激的项目,他想去试试。

一直在旁边听我们聊天的大致,忽然说,你们互相加个联系方式吧,明天可以约着一起玩。

我和Tim一时有些尴尬,不过都乖乖地掏出了手机,居然是同一款Samsung,大致更是眼尖,“你们的屏保都一样啊!”大致同学也真是操碎了心。

熄灯前,Tim说,他睡觉打呼噜,请大家包涵。

Tim的呼噜打了一夜,惊天动地。

我虽然也怕吵,但是还能睡着。大致据说是被吵得彻夜难眠,只能戴着耳机听音乐。

一觉醒来,从旅馆的窗户望出去是这样的风景,再也坐不住了。

阳光和空气纯净透明,四面环山,簇拥在Wakatipu湖畔。坐缆车上到山顶,俯瞰小镇全貌,静美澄澈。

山上游客不多,有人在玩滑翔伞(paragliding),还有人在玩Luge(一种雪橇车)。我晒去尝试了滑翔伞。看着大地山川在自己脚下,头顶是伞翼身边是蓝天,时不时还盘旋一下,尖叫之余,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从山顶下来,遇到了Tim,他要去山顶玩雪撬车,问我,一起去吗?

我犹豫了两秒,“不去了,我刚下来,Paragliding也很好玩,你可以试试。”

Tim走向山顶,我走向湖边,走了几步,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呢。回头,Tim已经不见,算了。

独自沿着Wakatipu湖散步,两圈之后,就在湖边晒太阳发呆。

晒够了,低头翻看相机里的照片,一片阴影遮过来。抬头看,Tim站在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阳光。

皇后镇真小,总能遇到。

他坐下来,一起看我的照片。

“Sherry你是photographer(摄影师)吗?”

“哈哈,我是个财务人员,很boring吧。”

“我更boring,我是个IT工程师。”没告诉他,我挺喜欢IT男。

太阳渐渐西斜,Tim说,一起散步吧。我说,好的。

就只是散步,很少交谈。Wakatipu湖很美,我很享受这一刻,不说话,就这样走走,就已经很好。

Tim遇到了熟人——一个大妈,他礼貌地跟我说失陪一下,然后跟她走到一边去说话。

手机响了,大致发短信问我车钥匙在哪。这哥们不是要开车去逛吗?现在还在找钥匙!我回他:在旅馆等我。

转头冲Tim喊了一声,“我有事,回旅馆了,电话联系。”

在旅馆见到大致,问他为什么不早打电话,我一直在湖边啊。大致说,看到你了,和Tim坐在一起,头碰头地看照片,没好意思去打扰你。

我一时语塞。少啰嗦,开你的车去吧。

饿了去觅食,皇后镇有个著名的汉堡包店,叫Fergburger,每天都排长队。我打算去试试,正溜达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是Tim。他问我吃晚饭没有,说他正在Fergburger排队。

皇后镇到底有多小,以至于所有的偶遇,看起来都像预谋已久。

Tim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看球赛,橄榄球世界杯(RugbyWorldCup)正在新西兰举行,今晚有爱尔兰和萨摩亚的比赛,他要为国家队加油。

Tim邀请我一起去。

Tim说的朋友,居然是几个爱尔兰大妈,其中就有下午在湖边见过的那位,她特意跟我八卦。说Tim下一站要去澳大利亚,她托他去墨尔本大学给她在那里读书的侄女带点东西……“Youknow,”她说,“Tim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我希望他和我侄女成为朋友。”

我笑笑,全世界的大妈操心的都是这个事儿。

比赛不算很激烈,萨摩亚是上届亚军,爱尔兰实力较弱。大妈们看得很投入,情绪高涨。Tim则是一边看一边给我讲解规则,他果然是IT,逻辑清晰,非常典型的理工科思维,我竟然渐渐看懂了。

比赛结束,爱尔兰居然赢了。我累了,撤。

我和Tim在酒吧门口轻轻拥抱,微笑告别。

/9/30皇后镇-蒂阿瑙TeAnau

风景一路延伸。南半球的春天,美在纯净,自然,和谐。

/9/30蒂阿瑙-米尔福德峡湾MilfordSound

沿着米尔福德峡湾的河流行驶,可以观赏两岸的山峰、瀑布、以及岸上的企鹅,海豹。

从峡湾出来,天气开始放晴,沿途的风景极美。

曾经遇到过一个周游世界的旅人,他去过多个国家,问他哪个国家最美,他说新西兰。

如今,我不仅相信,而且会同样回答。

/10/3达尼丁Dunedin-奥塔戈半岛Otago

开车到Otago半岛,沿着盘山公路上行,阴雨中的海港风景别有韵味。

Otago半岛的悬崖上有一个灯塔,以前听说某些旅行者有灯塔情节,凡有灯塔处必不放过,诗意抒情怀旧泪流各种文艺。如今置身凄冷黄昏的海边,苍茫天地间,看到唯一能够点亮黑暗给人温暖与希望的灯塔,我也对它生生情愫。

岛上有无数的信天翁,在海边盘旋、在悬崖上筑巢、在寒风中互相守望。

/10/4库克山MountainCook

GPS显示,从Dunedin到库克山的距离是公里。GPS没有显示,路上会遇到这种状况。这一群“多利”绵延几公里,你们都是克隆出来的吗?GPS也没有提示,路上风景处处皆可入画。

库克山MountainCook,就像一尊中土世界的神祗,俯瞰着这个美丽的国度。无数登山爱好者来到这里,徒步登山,挑战自己。

山脚下有一座为登山遇难者修建的纪念碑,挂满遇难者的名字。前赴后继,登山者的脚步从未停息。

/10/5库克山-蒂卡普湖LakeTekapo

离开库克山,我们驶往自驾线路的最后一站,蒂卡普湖LakeTekapo,从这里开始,4个人将分道扬镳。

在LakeTekapo的这家Lounge,落地玻璃窗正对着湖面,只看了一眼,我就沦陷了。

没有来到LakeTekapo之前,我已经把新西兰评为我去过的最美的国家,没有之一。

来到LakeTekapo之后,我笃信一句话,“如果有天堂,应该就是新西兰的模样。”

Tekapo湖的灵魂,是一间教堂,名字叫“好牧羊人教堂(ChurchoftheGoodShepherd)”,它是因旁边的一只牧羊犬的雕塑而得名,是为了纪念该地区最初的那些开垦者和先驱者。

教堂小得不能再小,悄悄地矗立在湖畔,却如眉心一颗朱砂痣,聚天地灵气。

独自在教堂里坐了很久,离开的时候,许下一个愿望。

不管能不能实现,这片湖,这座教堂,这个地方,都与我有了某种关系。

也许,终其一生,我们寻找的,不过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10/7基督城-凯库拉Kaikura

和伙伴们在LakeTekapo分手后,我开始了在南岛的独行。

凯库拉是独行的第一站,它是一个海滨小镇,是新西兰海洋生物的门户,可以看到鲸鱼、海豚、毛皮海狮、企鹅和多种远洋海鸟。

观鲸是这里最流行的旅游项目,也是我来此的主要目的。

船很快出海,游客不多,风浪也不算很大。一开始有些摇晃颠簸,20分钟之后就好了。坐我后排的是一对老夫妇,老太太的体态娇小得可以媲美我们的四川同胞,小鸟依人一样地靠在老头身边,老头一直问她“AreyouOK?”,估计是晕船了。

船开出去很远停下,船长走到舷舱,拿出一个声纳探进水里,带着耳机听了片刻,收起声纳,继续开船。他是根据超声波判断鲸鱼的位置,一路追鱼。

在追了两次之后,终于,看到了海洋生物中的巨无霸,不虚此行。

观鲸结束后,回青年旅馆休息。旅馆的四人间,从我的床头可以看到海边的风景,居然有一只海豹在海滩上散步,旁若无人。

/10/8凯库Kaikoura-基督城

早饭后四处走走,欣赏一下凯库拉这座小城。海边有一条徒步道,风景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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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得很,后来索性大风大雨。还好路边有一间咖啡馆,坐进去等风雨过去。

居然遇见昨天一起观鲸的那对老夫妇,大家都很惊喜,坐下来聊天。他们是苏格兰人,儿子在新西兰拿WorkingHolidayVisa打工旅行,签证即将到期,回国前让父母过来,陪他们在新西兰玩一圈。也是个孝顺孩子呢。

老太太得知我在Walmart工作,便跟我谈起英国的ASDA,那是不久前刚被Walmart收购的英国超市。她说她不喜欢Walmart的风格,那些大包装太美国,感觉像牛仔一样粗鲁,不符合英国人的品味。她也不喜欢过于低成本的经营理念,那会导致供货商和员工被压榨。

居然有人在万里之外跟我讨论这些问题,还是个如此可爱的苏格兰老太太,而且我还非常认同她的某些观点,那感觉真奇妙。

老先生没有加入这个话题,他一直盯着我面前的中文书,问了一个非常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中文书,是从左往右读还是从上往下读?”

我笑了,老先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我赶紧解释,“不不不,我笑是因为,你并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他夸张的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不是唯一Stupid的人。”我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中文可以从上往下看?”他说他读书时,历史课上介绍中国时提到过。

我把书摊开给他看,“你觉得呢?”他仔细研究一番,“应该是左右吧。”

“对的。很久以前,中文书是自上而下看的,年之后,改成左右看了。”

“是Chairman毛改的?”我忍不住笑得更深,老先生您知道的真多。

风停雨住,大家告别。我回旅馆取了行李,去火车站搭火车返回基督城。

/10/9基督城-阿卡罗阿Akaroa-基督城

住回基督城的ChesterStreetBackpackers青年旅馆,早饭过后,漂亮的Chihiro问我去哪,我告诉她今天要去阿卡罗阿Akaroa。那是最初法国移民来新西兰时居住的地方,保留了浓厚的法国风情,国旗都挂法国的。

阿卡罗阿小镇仿佛世外桃源,风景宁静,满街花木繁盛,一栋栋小别墅精致讲究,美不胜收。

阿卡罗阿港口阳光温暖,海水蔚蓝,长长的栈桥伸进水中,远处有灯塔耸立,近处有海鸟驻足,港湾里泊着帆船,人们在这里休息,玩耍,晒太阳。

回到基督城,已是下午5点半,太阳已经西斜。沿着Avon河畔散步,好好看看这座城市。

年初的时候,基督城遭遇了一场地震,城市建筑损毁不少。由于劳动力太短缺,大半年过去了,震后重建工作还是搁置不前,残垣断壁和倒歪的教堂废墟一般地矗立着,整个城市萧杀凄凉,昔日繁华热闹的街道,如今人影难见,像一座鬼城。

散步到HayleyPark,终于见到人了。公园草坪上搭了个大台子,竖起几个大屏幕,在直播RugbyWorldCup的比赛,可口可乐赞助的。大家明显有备而来,有椅子有垫子,旁边还有卖热狗和饮料的,像过节一样热闹。

连Security(安保人员)都出动了,有点夸张吧。

明天就要离开新西兰回国了,有点不舍。

慢慢地走回去,街上死寂。快到ChesterStreet时,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是台湾小弟Benny。

一别14天,街头再次偶遇,很是开心。我问他是不是又去找Chihiro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天色尚早,怎么就离开了呢?他说,Chihiro正忙着,没空理他。

我看了看暮色中空荡荡的街道,对他说,Benny你能不能送我回旅馆?这里安静得吓人。

Benny爽快地答应了,陪着我往回走。我直接了当问他,“Benny,你喜欢Chihiro?”他的回答很含蓄:“Chihiro很可爱。”我继续,“她喜欢你吗?”Benny有一点犹豫:“说不准啦,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转过街角就到旅馆了,Benny拉响门上的钟,来开门的正是Chihiro,她见到Benny有些意外。我接话,“我不敢一个人在外面走,正好抓到Benny送我回来。”

Chihiro对着Benny调皮地笑笑,让他到厨房去喝杯茶再走。我对Benny说声谢谢,冲他做个鬼脸,拂衣而去。

洗漱过后,我拿着水壶和手机坐到客厅里,继续看电视转播的Rugby赛事,这是今天的第二场,新西兰vs阿根廷。

这家旅馆是一栋木制建筑,不大但很舒服。布置非常随意,住在这里有一种Family的亲切感。

在客厅里看球的除了我,还有一个不爱说话的意大利小伙子,一个晒成棕色的澳洲小伙子,和旅馆的工作人员Isabell,40多岁笑容温暖。大家各自窝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看手机。

我正低头发短信问大致在哪鬼混呢,突然觉得房间晃动起来!门窗和木屋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沙发地板也在晃,书架上的书有几本掉落下来,整个感觉像是汽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颠簸。

我惊问,“是地震吗?”其他三个人都点头,但谁都没动。

我在那一秒的反应是,抱起桌上的水壶和手机,噌一下蹲到沙发角落里!

大约十几秒钟后,晃动停止了。

Isabell做的第一件事是,走过来拉起我,把我拥在怀里,用手拍着我的背,非常非常温柔地说,“Sherry别怕,没事了。”

她比我大不了几岁,却象一个母亲在安抚受惊的孩子。在她的拥抱中,我感受到强大的温暖。

我解释说,我并没有害怕,只是本能反应。中国前两年刚刚经历过汶川地震,民众都普及过地震求生知识,我只是照做而已。

Isabell确认我没事,离开客厅,去安抚房间里的客人了。我问意大利小子和澳洲小子,你们为啥这么镇静,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俩说,没碰到过地震,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坐着啦。

新西兰的最后一夜,我平生第一次遭遇地震,这是基督城送给我的礼物,要我此生莫忘。

我在ChesterStreetBackpackers青年旅馆的房间里,留下一个紫色的中国结。那是我每次出国必带的小礼物,代表中国,代表我。

基督城不会记得我,这间旅馆不会记得我,Chihiro,Benny,Isabell很快也会不记得我。至少这个中国结,可以证明我来过这里。

如果你去基督城,如果ChesterStreetBackpackers还在,如果你恰巧住在那儿,假如你看到这枚紫色的中国结,请一定告诉我。

作者

Sherry薛冰霜编辑排版

林小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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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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